当初她被老太太指派到别墅来照顾新婚夫妻时,老太太就叮嘱了,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孙媳妇,有什么事儿要向她汇报,但来了别墅后,她才知道,少爷和少奶奶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少爷更是直接砸钱威胁她,“要么听我的,向奶奶保密,要么我开除你,自己选。”
江家的差事钱多不说,人也和善,陈妈在江家做了二十年,自然不愿意走,只好听从了江起云的命令,将两人的关系隐瞒了起来。
她根本没打电话给老宅啊,少奶奶生病的消息,除了三小姐谁都不知道,这、这怎么回事?老太太怎么知道的?陈妈不敢多想,连忙带着医生上楼去了。
见林逾静烧得不省人事,清秀的小脸蛋跟深秋的红枫似的,老太太心疼得紧。
老太太一双眼睛矍铄,盯着陈妈问,“少爷呢?没打电话叫他回来?”
陈妈哪里敢说实话?她磕磕绊绊地撒谎,“打过了,少爷......他在忙,是三小姐接的。”
“忙得连自己老婆都顾不上了?!这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老太太怒了,“再打!叫他今天一定给我滚回来!”
沈海清直到婆婆一向疼林逾静,生气是在所难免的,虽然自己对这个儿媳妇不太满意,却也不讨厌,每次回老宅都规规矩矩的,也孝顺,小事上做得细致,大事也拿捏有度,她也不那么计较,毕竟在江城,江家的孩子,不需要旗鼓相当的联姻来壮大实力,儿子喜欢就好。
她还不知道,当初喜欢得紧的一对欢喜冤家,早在一年前就成了共枕的陌路人。
沈海清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宽慰说,“妈,您别生气,起云这孩子事业心强,您也知道的,他那个性子,做什么事情不是一根经?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阿静,你别生气。”
老太太余怒未消,但也点头同意了。
沈海清立即打电话给儿子,但但江起云的电话关机了。
她又打给了江于娜。
此时,江于娜和江起云正在青城出差视察工地,接到沈海清的电话,江于娜心里狡黠一笑,鱼儿上钩了。
她把电话递给江起云,“二哥,妈的电话,找你。”
江起云停下和人交谈,走到一遍接电话,江于娜一直悄悄注视着江起云的表情,距离不算远,看得清楚江起云脸上的怒气和厌恶。
她高兴得很,心想,林逾静,这回你死定了。
病来如山倒,许久不生病,忽然来一场,特别猛烈,林逾静根本招架不住,连着昏睡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才好了些。
家庭医生遵了老太太的吩咐好好诊治,老太太又一天三次电话打来关心病情,还不辞辛苦地叫云岚送补汤来,盯着她喝完才回去。
林逾静第一次感觉到长辈的温暖,就是那种被人呵护和珍爱的温暖。
除了母亲,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她打心底里感激奶奶,发誓一定要好好孝顺她老人家。
吃了药过后,脑袋晕乎乎的,发了汗后,身上黏糊糊的,她撑着身子起来,准备洗个热水澡。
身子轻飘飘的,脚下软绵绵,如同踩在云端似的,大约又瘦了几斤吧。她本来就很瘦了,再掉下去,估计能被风吹走。
可就在她刚脱掉睡衣时,消失了几天的江起云忽然一脚踹开卧室门,像只怒气蓬勃的野兽一样站在门口,冷艳凌厉地盯着林逾静,片片目光如同走剑,恨不得把林逾静捅成马蜂窝。
陈妈紧随而来,着慌地说,“少爷,您听我说,我......”
江起云回眸瞪了陈妈一眼,怒道,“滚!”
单单一个“滚”字却隐含了残忍的警告,陈妈只好快速离开,她知道少爷的性格,若是忤逆了他的意思,自己也没好果子吃。林逾静拿衣服挡着胸口,亏得里头穿了小背心,不算春光乍泄。她嘴唇干涩得很,好不容易才开口,“江起云,你......”
江起云此刻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而林逾静就是一只可怜兮兮的羚羊,清隽的脸上面无表情,可那双深邃的眸子却饱含怒意,正一点点地吞噬着林逾静。
忽地,江起云冲上前扯掉她遮羞的衣裳扔在地上,嘲讽说,“遮什么?算准了我现在回来就开始脱衣服?”
“江......”
“你就这么饥渴么!”
江起云猛地下手将人推倒在大床上,用魁梧的身子死死压着她,林逾静下意识地反抗,可身上没啥力气,三两下就被江起云制服了。
“装什么装?”江起云抓起她的双手摁在头顶,冷笑说,“好不容易用奶奶把我召回来,玩儿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
用奶奶把他召回来?
欲情故纵?
林逾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无力地说,“我没有......”
“没有?你现在撒谎都不脸红了么!哦,我忘了,你这种女人,没有脸,又怎么会在乎?”
“你放开我!我没有撒谎!”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奶奶面前装可怜耍花招,否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我没......”
没等林逾静说完,江起云已经封住她的唇,技巧娴熟地撬开她的口将舌头探入其中,林逾静自然是抗拒的,可身子被他钳制住,终究死徒劳。
“江起云,你混蛋……唔……你放开我!”
江起云的吻来得热烈,但更像是惩罚和警告,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在他惩罚中溃不成军,委屈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吻到深处,江起云忽然起身,坐在林逾静的大腿上,开始剥掉西装,林逾静脑海中闪过暴雨那一夜江起云的兽行和前几天在车子里,她害怕极了,呜咽着说,“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饥渴了么?我现在就满足你!”江起云一把扯掉领带,愤怒地说,“我最讨厌你这幅楚楚可怜又倔兮兮的样子,对着温瑞安,你怎么就巧笑嫣然的?”
温瑞安?林逾静就不懂了,好端端的,又和温瑞安扯上联系?
“江起云,你不可理喻!”林逾静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开他的双腿,可她才逃出一步,就被江起云抓了回来,并用领带绑住了她的双手。
“我不可理喻?谁可理喻?”江起云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呀要切齿地说,“你那青梅竹马的老情人么!”
林逾静以为自己早就死心了,可听见江起云的侮辱,她还是心疼了,头脑一热便道,“对!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对我!他才不会像你一样变态!”
她的身心在谁身上,他不清楚么?为何要这么侮辱自己?林逾静委屈极了。
可话语落进江起云耳中,就像是汽油遇上火星,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女人,简直叫他发疯!变态?
呵呵,他变态是么?
林逾静身子本就虚弱,在江起云的折腾下,直接瘫在床上动弹不了。
江起云看身下的人忽然不喊也不叫了,忽然兴致全无,抽身站到地毯上,寒星般深邃明亮的眼睛冷冷地直视她,“下次饥渴了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一定满足你!可你要是再去奶奶面前耍花招,我再回来招待你!”
林逾静睁大眼睛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窗外夜色悄然降临,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衬托出江起云魁梧健硕的身形,如同黑暗中的死神,举起镰刀便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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