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绝望了。
她这一刻才真正懂得,惹怒了江起云,惩罚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在她失神的时候,她被司机塞回车里。
司机识趣,早早躲到远处去了。
江起云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裳撕扯,跟磕了药似的兴奋又狠厉,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正在享受自己的猎物,那种撕扯和啃咬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求求你不要在这里…….求求你……”林逾静嗓子都喊哑了,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发丝,凌乱地洒在脸颊上,可怜之极。
她听见布料撕碎的声音,和她的哀求声一起,淹没在江起云的怒气里。
“求我?呵,林逾静,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怎么求你的!啊!我当初怎么求你手下留情的!”江起云嘶吼着,吼出了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抱怨。
原来,他一直记恨着。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没忘。
林逾静不再求她了,她知道,这辈子,这道伤痕都没办法愈合了。
这一夜江起云留给她的,是再多的时光,也抚平不了的伤痕。
漫长而痛苦的折磨结束后,江起云收拾好自己坐在一边抽烟,林逾静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抽泣的声音很微弱,是极力控制住的啜泣。
她抱着自己胳膊,衣衫凌乱,可怜极了。
江起云厌烦得很,斜了她一眼,冷冷说,“满足了么?你要还饥渴,随时打电话给我,若你不怕是,不怕你老情人被我整死,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林逾静心里的屈辱,无以言表,这一切在江起云眼里,一文不值。他眼里的林逾静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蛇蝎女人,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珍惜,他对她,只有践踏,侮辱,贬低,嘲讽。
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她只想回去,洗个澡,彻头彻尾的洗个澡。“知道了。”喑哑的声线,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江起云冷哼,撇过头不看她,只有浑厚的一个字,“滚!”
林逾静傻了,懵地看着江起云,他是要把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岭里?
她……她怎么回去?!
江起云见她没动,转过头来,嘲讽了一句,“舍不得滚?还想来一次?”
林逾静忙不迭推开车门,结果一下车踩偏了,崴了脚,她没来得及站起身来,江起云已经把她的鞋子扔出来。
司机也识趣地上了车,一股脑地开走了。
林逾静费力地站起来,脚踝疼得厉害,她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每一步都生疼。幸亏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怎么走路?
可不回去留在这里等死?
半夜三更,荒郊野外,一个衣衫不整的妙龄女子在大马路上游荡,恐怕明天就上江城日报的头条。
她还不想死。
母亲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不能死。
车内,江起云正闭目养神。
司机有些悻悻地,酝酿了许久才敢开口试探地叫了一句,“江总……”
但他话还没脱口,一阵熟悉的歌声传来,打破了冰冷的沉静。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都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江起云睁开眼睛,原本皱着的眉头,莫名地舒展了,他顺着声响寻去,最终在角落里找到林逾静的手机,只是一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备注“三哥”,江起云的脸色很不好看。
司机悻悻地看着后座的人,只见江起云摁下车床,将还在唱歌的手机扔了出去。
那分明是夫人的手机!
司机惊吓地吞了口唾沫,幸亏自己刚才没多管闲事,否则职位不保……
江总明明很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对夫人这么恶劣?
他有点想不明白。
林逾静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陈妈早就睡了,她没忍心吵醒她,自己找了医药箱来处理伤患处,脚踝哪里已经高肿起来,包和手机都落在江起云的车上,她没钱打车,也不敢坐陌生人的车子,只好一路走回来。
她觉得自己挺可笑,在车上看到他的一瞬,她竟然还很欢喜,以为他生气了,因为自己和温瑞安吃饭他嫉妒了,可事实证明呢?他不过是又寻了一个借口羞辱折磨她。
他又怎会在乎自己呢?
那一瞬,不过是自己心里的贪念罢了。
江起云才不会在乎她,他恨死她了吧,拿结婚证那天他就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她,娶她,不过是为了折磨她一辈子!
一路上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这一年来,江起云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耐心和愧疚,是时候结束了,解脱,对于她,或是对于江起云来说,都是好事儿。
当年的一切,就化作尘埃,都该清理了。
许是夜里吹了冷风的缘故,林逾静第二天就感冒了,清晨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浑身无力,强撑着下楼找水喝,意识到自己感冒了,又找了备用的感冒药吃,那时陈妈出去买菜了,她喝完水又上楼接着睡觉。她以为睡一天就好了的,多喝热水什么的,但过了一天,感冒非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清晨,陈妈专程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猪骨回来熬汤煮粥给林逾静,心想着扭了脚,补一补好得快。
可陈妈端着粥上楼敲门,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林逾静回应,陈妈担心出事儿,赶紧找来备用钥匙开门查看。
林逾静躺在大床上,脸蛋红扑扑的,陈妈伸手一试,天哪,怎么这么烫?
住进来一年多,林逾静从来没有生病过,陈妈整个人都慌了,赶紧给林逾静测了个体温,发烧三十九度八!吓得她赶紧给江起云打电话!
可电话一拨通,陈妈就后悔了,少爷一早就说过,除非少奶奶死了,否则不许打电话烦他!
然而,就在陈妈准备挂电话时,里头却传来江于娜的声音。
陈妈骑虎难下,只好把林逾静发烧的事儿说了,江于娜原本想大骂陈妈一通,但立即又改变了注意,只说了句,“知道了,二哥在开会,我一会儿告诉他。”
说完,江于娜掐断了电话,并且删除了通话记录。
发烧?
哼,烧死了才好!
江于娜想了想,直接拨通了老宅的电话。
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她顺手接住罢了,不用白不用!
半小时后,同家庭医生一道来的,还有江家老太太和林逾静的婆婆沈海清。
陈妈开门一看,除了家庭医生还有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悻悻地喊了一句,“老夫人。”
老太太脸色严肃,扫了陈妈一眼,肃声说,“少奶奶呢?”
老太太是看着林逾静长大的,打心底里喜欢这丫头,虽说幼年时遭了变故,从小没了母亲,但林逾静出落得大方,心地善良,她早属意林逾静做她的孙媳妇,当初一知道她有了起云的孩子,二话不说便敲定了婚事。
所以一听江于娜来电说林逾静病了,老太太说什么都要来一趟。
“少奶奶在楼上,医生,您请跟我来。”陈妈低着头,愣是不敢看老太太。
老太太出身江南世家,书香门第,即使一把年纪头发花白,却也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秀外慧中,气场十足,一手打理江家上下,没人不服气的,就连江老爷子也对这位夫人极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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