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欺负你,”江起云勾着唇,逡巡着她眼神里的喜欢和羞赧,捏了捏她白皙的脸蛋宣誓主权,“而且,这一辈子,你只能被我欺负,知道么?”
“凭什么------唔------”话没说完,她又被他以吻封缄。
这一次,他的进攻明显变本加厉了,生涩地试探着,最后将舌头探入她口中。
但林逾静不会呀,只傻傻地被江起云带着,最后吻着吻着,江起云忽然停下来,趴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低声说,“把舌头伸出来。”
温软酥麻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痒痒的,林逾静歪了歪脑袋,认真地看着江起云,天真无邪地问,“为什么要伸舌头?”
江起云哭笑不得,吻着她耳垂说,“乖,听我的就好。”
后来林逾静经常想,自己真是傻啊,江起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生生被他带进坑里了出不来。
忽然来的一缕凉风,将林逾静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来。她发现自己在回忆里不自觉地笑了,清醒过后,那缕笑容渐渐归于平静,正是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她更难受。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年俩人谈天说地的欢笑声……
林逾静坐到床沿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桩缘分,竟然成了两人怨怼难堪的孽缘。到底是老天捉弄人?
落地台灯暖光四溢,柔和地打在床头柜上,照得相框里的俩人青春飞扬。
林逾静心头一震,愣了半晌后,颤颤巍巍地地伸手去拿那相框。
照片上的两人,眉眼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江濯云有一对酒窝,看起来更阳光和煦。
而江起云天生带着点高冷的气质,若不是亲近的人,是绝不会感受到他的温暖。
若没有那件事,江濯云现在应该在美国的研究所完成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在江山监狱摧毁后半辈子人生。
“濯云哥,对不起---”
都是因为自己,否则江起云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林逾静摸着相框,心里堵得慌,鼻尖酸涩翻涌,眼泪花不自觉地打滚。
她吸了吸鼻子,正准备拿纸巾擦掉残泪,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江起云办半靠在门口的墙壁上,西装扣子解开了三颗,看上去有些颓然,但那双冷目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寒光,吓得林逾静手里的相框掉到地上,镜片全碎了。
林逾静慌慌张张地去捡东西,“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但江起云的手先她一步拾起照片,端在灯光下细细打量,沉峻的面孔上没有丝毫表情,如同平静的海面波澜不惊。
但越是这种平静,林逾静越是害怕,她慌张地看着他,只见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旋即冷不伶仃地说,“不好打扰你睹物思人。”
“起云,你误会了,我只是---”林逾静连忙解释,但江起云把照片递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步伐渐渐靠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这张照片吗?”林逾静下意识地往后退,脸色苍白如纸,颤抖而恐惧地摇头说,“我不想知道!”
“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江起云慢慢靠近她,她能闻到他身上游离的广藿香发酵出的愤怒和仇恨,熟悉又恐惧的味道---
她就站在床沿边,被江起云逼退往后,直接倒在了大床上,而江起云就站在床下,一脸嘲讽地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透着幽冷危险的光,倒影着林逾静此刻的狼狈。
她赶紧撑起胳膊翻身往后退,想从床的另外一头逃走,但她才爬了两下,就被江起云抓住脚踝往下拖。
她本来就瘦削,江起云随便一拽,她就没了反抗的余地。
她就像一块鱼肉,被江起云放在砧板上,等到快刀落下将她片成片。
“跑什么?不想跟我叙旧?”
他语气虽然缓慢,但是字字如刀,快准狠地插在林逾静胸口上,林逾静猛烈地摇头,她不想去回忆那一段,她不想!
可江起云却是疯了,因为一张照片,把深藏在心底的痛恨和愤怒,全撒在林逾静身上。
她的心,跟她身上的衣服一样,被江起云粗暴地撕扯掉了。
后半夜,林逾静一直没睡着,今夜发生的一切,如噩梦般难以平复。
江起云时常对她生气,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完完全全是个疯子!
他在她身上啃噬,像对待一具尸体!
他把她压在床沿上,连她脚踩在玻璃渣子上都没注意!
林逾静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脚底被玻璃扎破,钻心的疼,可她一个字都没解释,当年的事情,到底谁错了?
她也不知道。
他发起疯来时,最喜欢掐住林逾静的脖子,享受她被他弄死的快感。偏偏林逾静又不求他,眼泪默然淌下,也不知道在倔强什么。
累了过后的江起云倒是睡得沉,月光融融,林逾静看见他半张脸上余怒未消。
她悄悄起身下床,悄无声息地去楼下拿了医药箱上来处理脚上的伤口,很疼,但她咬牙忍住,憋得满头是汗也不发出声音来。
暖光下,她身上的伤痕一道一道,张牙舞爪的,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林逾静把自己全身缩进浴缸里,脑袋沉入水底,耳边咕隆咕隆的声音传来,仿佛带她回到了过去,片片回忆飞奔而来。
如果没有二十岁那年的意外,林逾静和江起云会是最叫人羡慕的一对,人都说只有林逾静能让江起云幼稚得像个孩子,让这座冰山融成春天的泉水。
但谁知道,她还没融化的冰山,上了好朋友的床。
林逾静到现在也忘不了她和江濯云推开门看到的一幕,江起云和别人一丝不挂相拥而眠。
他曾说她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热忱和挚爱,可到底呢?誓言还是热乎的,他却……
林逾静哭着跑出去,她脑袋里全都是江起云搂着那女孩子满脸温柔的笑意,以及他们落在地上的衣服---她一路奔跑,什么都顾不上,横冲直撞,幸亏江濯云追上来拉住她,躲过了飞奔来的汽车。
江濯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自己险些被车撞死了---
自那件事情开始后,很多事情,都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江濯云为了替林逾静出气,杀人未遂。
这一夜,林逾静是在沙发上睡的。
半夜洗完澡后,她怎么都不忍心躺在江起云身侧,躺在那张满是屈辱的床上。
林逾静觉得自己挺没骨气的,明明才被她欺辱过,她却担心他被地上的碎玻璃伤到,半夜三更不敢开灯,就着手机微弱的灯光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清理掉。
她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带着无以复加的刚毅和锋锐。
他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对他就是恨不起来呢?
林逾静叹气,心想,大约这就是命吧。
第二天一早江起云醒来后,一眼就看见林逾静躺在沙发上,瘦削的身子缩成一团,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猫。
清晨的半缕阳光从窗户缝隙里偷跑进来,洒在她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明媚的春光照耀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呈半透明状,格外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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