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江起云刚冲完澡,在家里随意惯了,他随意取了条浴巾裹住下身便走了出来,健硕的肌肉上挂着些许水珠,正顺着肌肉的纹路往下滑落,最后隐没在雪白的浴巾里。
人鱼线分明,宽肩窄腰,活脱脱的衣架子,行走的荷尔蒙。
只是一出客厅,见着沙发上妩媚风情的女人正拿着他的手机,江起云眉头皱了起来,阔步走上前夺过手机,鹰隼般的眸子警告地盯着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米菲原以为自己今夜就能飞上枝头了,老板安排自己送江起云上楼,便嘱咐了好好伺候,方才江起云对自己态度还挺好的,忽地风云变幻,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脸上厌烦不屑的表情,让她有些怕了。
传言说江家二少不近女色,为人冷酷如冰,她须得小心谨慎为好。
不过,她对自己有信心,怎么说都是公馆的红牌小姐,论勾引男人的功夫,这江城公馆,可没人比得上她。
江起云再冷,不也是个男人?
米菲施施然起身,媚眼如丝地看着江起云,娇声道,“江少,人家不是故意的,刚好有陌生电话进来,您在洗澡,我就接了,您别生气嘛,不过是个骚扰电话!”
江起云手指飞动,快速点开通话记录,看见那串熟悉的陌生号码,微微愣了愣。米菲见江起云没说话,松了口气,扭着腰走上前,“江少,人家现在就去洗澡,等下好好伺候您......”
就在她手刚触碰到江起云的胳膊时,江起云忽然用力甩开了她,那力道十足,米菲直接跌坐在地板上,额头又撞到茶几边角上,疼得她惊声尖叫起来,等她抬头看江起云时,正好撞上江起云盛怒的眉眼,轻薄的唇间溢出一个字,“滚!”
“江少......”米菲不死心地说。
江起云看都懒得看她,机械冷冰地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居高临下,犹如王者一般,周身气场强大,低沉浑厚的声线透着无法言喻的威严。
米菲吓得魂儿都没了,再也不敢解释什么,哆嗦着身子,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套房。
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米菲,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颓败,她经历过多少男人?
风流纨绔的,衣冠禽兽的,老成死板的,正人君子的,哪一个不是在她双腿间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唯独这江起云......
米菲走后,江起云看着那串号码面无表情,最终收起手机,换上干净的衣裳走人。
楼下包间里。
江起云上楼休息后,四兄弟也消停了,在桌前玩儿骰子解闷,方承轩最是闲不住,掐着时间算江起云走了多久,眼看十五分钟过去了,他再也憋不住,拍桌而起,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说,“咱们哥儿几个今天再赌一局如何?”
韩奕抿了一口威士忌说,“还玩儿?不怕输得丨内丨裤都没了?”
聂言在和韩奕碰了碰拳头,唯独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大哥傅于琛没说话。
方承轩拍着胸口说,“放屁!今儿个倾家荡产我都要赌一把!”
“满足你!赌什么?”聂言在说。
“就赌老二今晚能不能被米菲拿下!”
几个兄弟里,方承轩玩心最重,他慷慨激昂地说,“我先下注,赌老二缴械投降!”上次江起云刷了他十几万的卡,仇还没报呢!今儿个就是机会!
“何以见得?”韩奕说。
“人米菲多识趣,先是玩骰子将灌醉老二,再顺水推舟送上楼休息,这情深义重的,老二招架得住么?”
“这个......我看有点难度。”聂言在捏着下巴思忖说,“老二向来洁身自好,米菲的确是个尤物,可你别忘了,咱们二哥有洁癖!这么多年,你见他找过女人?”
韩奕倒是不以为然,“正是憋久了,才容易擦枪走火。我赌他阵亡!”
方承轩见自己有了战友,气势更甚,拉着傅于琛问,“大哥,你觉得呢!”
傅于琛缓缓睁开眼,看着三兄弟期待的眼神,只笑了笑,捞起酒杯抿了一口,才缓缓说,“我保持沉默。”
方承轩悻悻然,“那好吧,三哥,二比一!你死定了!这样吧,输了的人,今天把这桌子就全喝了才准走!”
长长的茶几上摆满了酒,虽早喝掉了大半,但剩下的也......
聂言在脸色有点难看。
就在此时,包间门忽然被推开了,江起云清清爽爽地走进来,坐到沙发上看着众人,方承轩和韩奕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死心地说,“我的妈呀,老二,你是不是有病!这么快就完事儿?”“就是!你特么该不会是阳痿吧!”
江起云淡淡瞄了他俩一眼,浅浅落下几个字,“让你失望了,我对野味没兴趣。”
聂言在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给两人倒酒。
方承轩直接给跪了。
韩奕更是懵逼,心想以后再也不能和老五同一阵线了!坑哥啊!
而傅于琛,一直没说话,黑暗中露出若有似无的笑。
散场时,韩奕和方承轩都喝蒙了,晕头转向地走出公馆,被冷风一吹,更是晕了,拽着江起云的胳膊说,“老二,你丫真有病的话,赶紧治,不举的话小心嫂子红杏出墙!”
天知道,江起云脸都黑了。
江起云这人吧,有仇必报,绝不隔夜,当即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打给了韩奕的女朋友顾若惜,让她来公馆接韩奕。
一个打给了助理,让他给合作商联系下,夺走了和方氏的合约。
鬼都知道江城公馆是什么地方,让顾若惜来接老四,只怕一起带来的还有解剖尸体时用的手术刀吧......
至于方氏的合约,那是方承轩走马上任后第一个项目,就这么被江起云撬走了,不知道方董事长什么感想。
聂言在惊悚地看了眼大哥傅于琛,抖了抖肩膀说,“太可怕了!”
傅于琛拍了拍聂言在肩膀,只说了俩字儿,“保重。”
深夜,林逾静坐在地板上,背靠着落地窗,抱紧了自己的膝盖,静静等待。娇小的身躯被清寒的月光融成地上的一抹黑影,孤单又可怜。
手机就在脚下。
她期盼着江起云给她回电话过来,哪怕是呵斥自己又去烦他也好……
可从深夜等到天光破晓,东方的鱼肚白变成晨光明媚,手机耗尽最后一格电,江起云也没有打来。
大约是忙着和佳人缠绵吧。
林逾静真的绝望了。
阳光洒满地时,她终于放弃等待,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登录上许久不用的邮箱,用优盘拷贝了里头一份加密文件,直奔林方盛的公司。
没有钱,优盘就是她唯一的筹码,那是一年强她偶然得到的秘密文件,事关林方盛的生死,她一直没敢用,作为最后的筹码。
二十几年父女情比白水还淡泊,走到今天这一步,林逾静除了心寒,只剩下哀默。
都是被逼的。
秘书领着她进办公司时,林方盛坐在沙发上喝茶,她在路上酝酿了许久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林方盛抢白,“放心吧,早上钱一到账,我就让助理去医院给你妈续费了!”
钱到账了?
江起云……他不是说自己痴心妄想么?怎么又答应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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