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帘子被掀开的那一刻,元倾禾瞅准刺了上去,一个匪贼的眼睛被她当场刺破,其他的匪贼没想到坐在马车里的是一个小娃娃,只是当即一个挥刀,她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不复倒回。
哥哥,倾禾来找你了...
风慎和一群侍卫正在从东黎回北祁的路上,一位侍卫禀报道:“将军,前方貌似有情况。”
他招了招手,派人前去查看。
一俩马车停在前方,地上有几个已经断气了的侍卫。
“将军,这些人应该是遇到了匪贼。”
风慎看了很久地上尸体的伤口,他又道:“去马车里看看。”
侍卫掀开门,发现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姑娘,便上前探了探鼻息。
“将军,这个小姑娘还有气。”
风慎看着元倾禾略一思量,“罢了,既然叫我碰上,也算是有缘,把她带上,叫随行的大夫医治吧。”
“是。”
这个小姑娘命不该绝。
元倾禾没想到她能再次醒来,看来那一刀并不致命,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一个客栈。
一个侍女见她醒了,忙去叫了大夫。
老医者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道:“小娃娃,你已经无恙了,接下来几天切莫动气就好。”
再诊了半天,他又道:“女娃娃是否有失语症?”
元倾禾点了点头。
风慎听救下的小姑娘已经醒了,便去了房间看她。
医者见了风慎道:“将军,这小娃娃已经无恙,只是得了失语症,不会言语。”
元倾禾也在打量着这个男人,看起来和她父亲年纪相仿,这位大夫还叫他将军...
风慎见这小姑娘毫无惧意地盯着他,心下倒觉得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他有些无奈,对了,这小姑娘不会说话。
或是读懂了她的唇语,他差人拿了纸笔。
元倾禾略一思量,便在纸上写了“阡音”二字,为了好好活下去,以后阡音便是她的名字。
为何叫阡音?
只因从此以后,阡陌不识,音讯无声...
风慎又问了她许多问题,元倾禾一一作答。
问完后,风慎见她字迹娟秀,字句中透露从一种不同于常人的傲气,便道:“我刚好要回北祁,你愿不愿意同我一道?”
元倾禾诧异地望着他,到了这个境地,她终是写道:“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风慎笑了,他定不会看错这个小姑娘。
没过几日,传来东黎国的城池被西楚攻破的消息,东黎国终是亡了。
元倾禾看着窗外的月亮,拼命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哭,因为她是元家人。
过了今晚,她会以阡音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莫归不语声声迟
夜幕降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在风府的屋顶上掠过,又转瞬间进了风府的一间书房。
她单膝着地,拱手等待她的下一个任务。
风慎见她来了,起身扶起她道:“阡音,你一向都很准时。”
自她十二岁跟着风慎来到北祁国,又接受了将府的训练,做了风府的暗卫后,已过去了六年。
在这几年里,她扛下各式各样残酷的训练,最终,她留了下来,成为风慎手下的一把利刃。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罢了,或许某一天,她心中的那份希冀可以实现...
停止回想之后,便听风慎道:“我要你去丞相府见一个人。”
阡音心一惊,原来北祁国丞相郁兆年,竟做着卖国求荣的勾当,西越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当年东黎国就是这样一步步任人宰割的,自己虽不是北祁国的人,但如今,像极了当年那般境地。
不知是不是天意,命运让她遇到了同是一国之将的风慎,既然如此,她便竭尽全力不让西越的计划得逞,或许这样,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风慎多多少少能知晓她对西越的恨意,这个任务,她再适合不过了。
从风府里出来之后,阡音趁着夜色即刻去了丞相府,她要见的,便是丞相的第三房妾室秦忆,她应该是风慎安插在丞相身边的眼线。
进丞相府之后,阡音从窗户翻进她的房间。
“谁?”
阡音此时蒙着面,不顾她的一脸惊异,上前将风慎给的信物放到她手上。
秦忆紧紧攥着那枚玉佩,心下有些惘然,嘴里自言自语道:“还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如今他来找自己,必定是要有所动作,她忽地痛快起来。
阡音过去对秦忆略有耳闻,她以前是名满花楼的衣娘子,后来被丞相看中,便成了他的妾室,当时这件事还惊动一方,如今看来,她与风慎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将玉佩收好后,秦忆将枕下的一本册子拿出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我收集的有关郁兆年各种罪证的证据,你替我将它交给将军。”
阡音点了点头,欲转身离开,秦忆忽地拉着他道:“可否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她停了下来,等待秦忆的下文。
只听秦忆缓缓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便让我一直停留在梦里罢...
带着那本册子和秦忆的一句话,阡音穿梭在屋顶与墙壁之间,出了丞相府,她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去路。
一个领头道:“我家主子请你随我们走一趟。”
阡音心里冷笑,有谁请人是这样请的?
这些人看起来就是受过精密训练的,阡音心下想着脱身之法,黑衣人见她毫无动作,还以为她已经顺从。
在黑衣人慢慢逼近她时,她缓缓从袖子中拿出一包药粉,并迅速撒向四周。
这药粉可短时间内麻痹人的神经,以达到令人动作迟缓的目的。
就在这个间隙,阡音在几人间开出了一道口子。
距离上一次任务,她倒是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了,不过她必须尽快回去。
没想到那几个人回过神后还真是穷追不舍,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那个背后之人的目的很明确,但...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
想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管他是谁,既然想挡自己去路,她就没必要客气。
阡音神情慢慢冷了下去,她拔出匕首,转身迎了上去。
这时候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人多势众,她对付起来微微有些吃力,不过相对他们的弯刀,她的匕首短小而精悍,近身之时,便是他们的死期到了。
无声之间,便只剩下她和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执刀而站。
黑衣人没想到她能平一己之力撑到现在,不免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想到主子的要求,他皱了皱眉头,如何既不能伤她性命,又要将她带到主子面前?
手指滴下的一滴滴血正告诫着阡音,她不能再恋战下去,看得出来,对方不想要她性命。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数秒。
不料躺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忽地起身,想将她的匕首打翻在地,阡音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个抬手便让他落了空。
领头的黑衣人也借此间隙,手掌朝她的右肩拍去,阡音一个不稳,匕首应声掉在了地上...
在如此寂静的黑夜里,清脆的声音让阡音心里一阵凉意...
不知怎的,那个黑衣人竟忽然一个闷哼,双手捂住胸口跪在了地上,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祖宗说的走为上策还真是颇为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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