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于娜指了指温瑞安的影子,他正四处找林逾静,有点着急。
林子溪顿时明白了,她还以为林逾静是跟江起云来的,原来是和温瑞安啊!
“厉害啊,温家的小儿子,这下有好戏看了。”林子溪四处搜寻,“哎,我姐呢?”
江于娜摇着手里的香槟,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子溪,“林二小姐,想不想当我二嫂呀?”
林子溪一愣,玩味地看着江于娜。
江于娜对她招了招手,她凑过去,江于娜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林子溪愣了会儿,然后给了江于娜一个眼神,丢下高脚杯找江起云去了。
而江于娜,则招来一名服务生,悄悄塞了小费,指着温瑞安说,“去告诉那位先生,林小姐在女洗手间等他。”
安排好一切后,江于娜重新拿了一杯酒,看着林子溪站在江起云身边,说了什么,但江起云没理会。
她早就猜到了。
不急。慢慢等着。
林子溪?呵。就她也配江家少夫人的位置?这种垃圾角色,轻轻动手就处理了。
江起云向来讨厌打小报告的人,更别说,别有用心的这种。
洗手间内。
林逾静浑身冰冷,才初夏,夜晚温差挺大的,洗手间里的水又冷极了,她浑身湿透了,站在隔板间里瑟瑟发抖,用力拍打着门板,但是她拍了好一会儿也没用,难道今夜就要被困在里头了么?
一片漆黑,她吓得哆嗦,眼泪不争气地酝酿着,她憋着,也不敢哭。
她不懈地拍着,喊着,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回应,倒是她的喊叫、拍打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洗手间的隔音当真是好,宴会厅里的音乐声,她是一点都没听见。喊累了,声音也哑了,她渐渐放弃了反抗,瘫坐在地上,抱住膝盖颤抖。实在是太冷了。衣服在滴水,顺着皮肤往下滑,悄悄带走体温。
出来得急,心神不宁的,她并没有带手包,手机什么的,都在外边,她一个人也联系不上,只能等着了。
黑乎乎的气氛下,安静的空气里,林逾静将自己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她越来越害怕,抱着膝盖筛糠似的颤抖,脑海中那端封存了许久的记忆,就这样张牙舞爪地挣脱出来,在她面前挑衅,恐吓。
她响起母亲被贺澜推下楼后不久,贺澜就搬进了别墅,在林方盛面前,贺澜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但背后就打骂林逾静,让林方盛觉得是她不好,但毕竟是女儿,林方盛还不会动手,只叫佣人把她关进地下室里。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被关进地下室,身上只有意见薄薄的短袖,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黑魆魆的,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有时候还有老鼠和蟑螂从她脚上爬过,吓得魂飞魄散,一出小黑屋都要病上好几天。
她怕黑,怕阴冷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忽然,有人好像在叫她名字,可她整个人都恍惚了,只觉得那声音熟悉,却不知道是谁。
她嘴里喃喃念叨着,“起云,起云------”
温瑞安站在女洗手间门口,顿住了,里头黑漆漆的,门口放着牌子。
晚宴开始前,他陪林逾静来的时候洗手间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却坏了?
温瑞安有点迟疑,但他还是转身了。
但他心里又不安,觉得有些不对劲,服务生说的是这个洗手间吧?转角处的?
温瑞安脑海中忽然闪回小时候的记忆,二话没说,直接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冲了进去。
他先开了灯,发现地上全是水,好像全从最后一件格子里流出来的,难道洗手间真的坏了?
他不由地皱了眉头,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然而,他刚转身要走,却发现缝隙里露出来一截衣裳,白色的,蕾丝。
温瑞安脑袋嗡嗡作响,眼睛瞪得老大,也顾不上地上的水了,冲上前去推门,发现那道门是外面上锁的,他脸都黑了,钥匙呢?钥匙?
根本没有!
温瑞安慌张地找来消火栓砸锁,砸了好几下也没开,这时候有女宾进来上洗手间,看见温瑞安正在砸门,立即冲出去了,惊声尖叫,引来了无数人的观摩,没过一会儿,门口就堵了好多人------
终于砸开门,只见林逾静坐在地上,靠着隔板,已经晕过去了。
温瑞安心头一紧,心疼啊,但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林逾静身上,抱着人出去了。
门口看热闹的聚集在一起,以为是色狼呢,没想到是救人,顿时炸开了,温瑞安大喊道,“让开!让开!”
人群让开一条路,他急吼吼地抱着人冲去了电梯口。可半路杀出个江咬金。
一个脸黑得能拧出水的江咬金。
林子溪说林逾静和温瑞安在洗手间里偷情,他一点都没相信,但不代表心里不在意。面上和人谈笑风生,喝酒聊天,可心里的小九九只有他自己清楚。
像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尖儿上撩拨啊撩拨,最后撩拨成功了,身边人聊得正开心呢,忽然他就风云变幻似的,丢下酒杯子,招呼也不打一个,急吼吼冲出来。
日期:2019-08-21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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