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完,她都手洗干净,晾干,然后用熨斗熨平整挂起来。
穿在身,她觉得和刚买一样,很合身。
余苗嘴虽然这么说,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长得白的姑娘,哪怕是穿着两年前的旧款,也好看得跟个小仙女似的。
余苗开车,两人到余湘楼的时候,天色渐暗。
将车子交给一旁的门童,余苗带着苏眠去找余笙。
去了他办公室,余笙不在,余苗也没再找,和苏眠坐在他办公室里等。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余笙才过来。
一进办公室,视线直接被苏眠吸引过去了。
他眼睛一亮,他抬脚朝她走去,俊朗的脸带着笑,“等很久了吧,今天有些忙,要不要先喝点什么?或者是让厨房那边给你们送点水果过来。”
他一连叠的话让苏眠不知道先回哪一个好。
只能冲他笑了笑说,“不渴,你别忙了,坐下来歇会。”
余笙还想说什么,一旁被无视的余苗气呼呼的抬手在他胳膊掐了一把,“余笙同志,你亲妹妹在这儿呢。”
余笙被她掐得呲牙。
他偏头没好气的朝她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下一秒,他发飙了。
“你这穿的什么玩意?”
余苗冲他嘻嘻的笑,“裙子啊,今天新买的。”
“给我换了去,”余笙皱着眉头。
余苗立马瞪眼,“我不!”
“你......”余笙也朝她瞪眼,“一个好好的姑娘,穿着一个露着后背又露大腿的裙子,你觉得合适不?”
“合适啊。”
“合适个屁啊,”余笙气得转来转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是为了顾琅吗?他那不解风情的货,不会懂的......“
他话音未落,原本虚掩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顾琅抬脚走了进来。
他眼尾的视线快速扫过余苗,看向余笙,语气有些硬,“你说哪个货?”
余笙睨他一眼,懒得理他,继续教育余苗,“你这身衣服要是被咱家老头看见了,他得拿剪刀给你剪了信不?”
余苗的亲爹余傅,人如其名,绝对的迂腐。
大学之前,除了校服的裙子之外,他甚至连裙子都不让余苗穿。
为此,余苗和他简直闹到水火不容,差点断绝父女关系。
直到了大学,这才渐渐管得松了些。
但如余笙说的,她现在身穿的这条裙子要是让她那迂腐的爹看见,绝对是她的世界末日。
余苗天不怕地不怕,怕亲爹的迂腐。
于是,立马怂了。
她抱着余笙的胳膊摇啊摇,撒娇的哀求着,“哥,哥哥,亲哥,千万不能让咱爹知道我有这条裙子,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他要是剪了,我估计得哭死。”
余笙板着脸,“仅此一次,以后放衣柜里,不能再穿出来了。”
“嗯嗯,我保证。”
见她难得这么乖这么听话,余笙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顾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杵在门口给我当门神呢。”
作为北城刑侦大队的队长,顾琅的观察力惊人。
自然明白余笙为什么对他这种态度......
紧抿的薄唇扯了扯,他抬脚走进来,直接坐在一旁的沙发,这才缓缓开了口,“吃枪药了?”
余笙懒得理他。
想他这么一个宝贝妹妹,长得如花似玉,排队追她的男人那么多,而她却偏偏看一个不解风情的石头。
一旁的余苗在顾琅进来的那一刻,眼睛恨不能黏在他身。
此刻,见亲哥不理顾琅,余苗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她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拿眼睛瞅着他,有些羞涩的问,“顾琅,我今天好看吗?”
顾琅看她一眼,视线从她绯红的脸颊滑到她不经意间露出的大腿。
那一大片白皙......
他快速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身体有些僵硬,声音也有些沉,“还行。”
余苗费尽心思的打扮自己,本想着得到他一句夸赞,可结果却是......
她‘腾’的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去找苏眠。
顾琅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
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余笙,余笙丢给他一白眼,懒得理他。
而苏眠,则低着头抿着嘴,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余湘楼’分前后两个院子。
前院建的是三层楼,除了一楼二楼是开放式的大厅之外,三楼是设的包厢。
后院前院大,长廊环绕,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各种精致的盆栽点缀在其,廊子更是摆了花儿,微风吹来,香气宜人。
一间挨着一间的包厢围着长廊转了一圈,每个包厢门口都挂着古色古香的木牌,面写着包厢的名字。
如,钟南衾订下的这间......幽兰阁。
此刻,幽兰阁内,气氛正热闹。
钟老太太和温家老太太一直在聊着天,从小时候的事聊到嫁人的事,又聊到孩子们身。
温家老太太看了一旁的温婉一眼,见她有些魂不守舍,知道她心里惦记着谁。
于是,笑着对老太太说,“我真搞不懂现在孩子们的心思,拿我家婉婉来说,当初非得跑去美国念书,我当时还想着她是喜欢那边,念完书肯定留那边了,谁知道,嘿,一毕业跑回来了。”
老太太,“要我说,还是你家婉婉有主意,美国哪有咱国好啊,回来是对了。”
老太太岂能不知道彭心慧心里想的是什么?
温婉喜欢钟南衾,这事两家人都是知道的。
只是那层窗户纸没捅破。
老太太虽说也挺意温婉的,但她却不敢替钟南衾做这个主。
所以,面对彭心慧的试探,她也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一旁的温婉,虽说一直垂眉敛目,但耳朵却是听着俩老太太聊天的。
此刻,老太太的话,让她心里有些闷。
但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垂眉敛目,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看起来很乖巧。
钟南衾来得有点晚。
那时,菜已经齐了。
他推门走进来,原本热闹的包厢顿时安静下来。
特别是温婉,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黯然的眼睛立马有了神采。
她连忙起身,看着他,红唇微动,声音柔情似水,“南衾哥哥,你来了。”
三年没见了,再见他,温婉竟觉得他之前更令她心动了。
如果说三年前的钟南衾刚出鞘的宝刀,刀锋犀利,光芒夺人。
那么现在的他,却犹如一座古寺的大钟。
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沉稳,还有那让人仰视的尊贵。
这样的男人,如同一杯陈年老酒。
喜欢他的人,闻着那股味,足以沉沦......
这一刻的温婉,忘了她该有的矜持。
那么痴迷的看着他,连呼吸都轻了。
然而,钟南衾冲她点了点头,视线只在她身停了一秒,接着转开。
他朝温家老两口客气的打过招呼之后,在钟一白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钟一白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扭头看身边刚坐下来的男人,有些不爽的问,“爸爸,你怎么来这么晚?”
他都等他快一个小时了。
肚子都饿瘪了。
钟南衾一边挽着衬衫衣袖一边头也不抬的回他,“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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