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默示录 中国版盗梦空间,围绕记忆移植展开的精彩智斗》
第11节

作者: 东立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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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钱,为色,为权,为了欲望,为了利益。”

  “不,李警探,这些东西都只是表象、诱因,没有触及到问题的本质。事实上,人之所以会犯罪,真正的原因,在于人类本身。就像是,人之所以会中毒,并不是因为毒物,而是因为人体细胞会因毒物的作用而产生异化反应。中毒的本质是‘人会中毒’,而不是毒物有毒。毒物只是一种中性的化学品罢了,对人类有毒的化学品,对另一种生物来说也许是不可或缺的养分。同样,人之所以会犯罪,最根本的原因,是人类生而负罪。李警探,你看这个世界的人类,各个装作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天天宣扬着什么友爱、正义、公平,还大言不惭的自诩为万物之灵。可当他们身处绝境、面临天大诱惑、遭受致命威胁之时,为了一己之利,哪个不是比野兽更加凶狠,比猛禽更加残忍,伸出獠牙便把其他人撕得粉碎?极恶之下,世无善人。人类的罪恶只是被隐藏,从未被消灭。所以,人之所以会犯罪,不是因为诱惑,不是因为威胁,而是因为人类生来,就是会为了自己利益去犯罪的生物,是因为人类自诞生起,内心就已经埋下罪恶的种子。”

  “原罪吗?我可不相信你的理论。”
  “当然。正因为你有着这样的思维,才造就了同行之间你我各自水平的巨大差别。”
  “我和你?同一职业?”
  “你的职业,丨警丨察,是为了正义,去杀死那些你认为有罪的人。我的职业,除罪者,是为了正义,去杀死那些我认为有罪的人。但是,可悲的是,李警探,你对罪行的判定,是不彻底的。你所审判的,是那些在极端环境下,内心恶念被引诱出来,做出极端恶行的人。但你没有想过,如果处在同样极端的环境下,这世界绝大部分人都会变成杀人犯,绝大部分人都会被判定为坏人。你自以为是正义的使者,经过你的追捕、审判,最终将那些经过审定的‘坏人’推上绞刑架。可在我看来,那些台下的看客,有多少是与被绞死的罪犯同样邪恶,甚至更加邪恶的人,却只是因为暂时没有实施罪行,就可以在绞首台下大声叫好、高声痛骂。那个也许是因为成长于畸形家庭,也许是因为忽遭变故,也许是因为走投无路,最终犯下罪行的人,却被杀死在刑台上,成了那些漏网之鱼的笑柄。你杀死一个释放了罪恶的罪犯,却放过了更多隐藏了罪恶的罪人。你看到了罪行,却没看到罪因。你的除罪,并不完整。你不但没有维护到所谓的正义,反而还助长了世界的不公。”

  “……”

  “而我,要清除的是人的原罪。对这世界所有怀有罪恶的人,都进行一视同仁的、毫无分别的、无处躲藏的审判,彻底清除人类的罪恶。所以说,李警探,我,才是真正的除罪者。而作为A国丨警丨察的你,只是一个容忍罪恶、隐藏罪恶、仅仅打击你所不能接受罪恶,替多数人排除异见者的走狗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整个A国都在你的除罪范围?”
  “你的表述不能算错,但也绝说不上对。”
  “强词夺理!照你的说法,K国人不也是罪人?A国,B国,这世界上,哪国人不是罪人,你为什么偏偏针对我们A国人?”

  “万事总有个开头。况且,李警探,每个人都是罪人,但并不每个人都是罪犯。人因生而负罪,所以无法上升天堂。而那些负罪,并且犯有罪行的人,应该前往地狱,应该接受地狱的审判。”
  “罪行?我们A国有何罪行?”
  “李警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A国,杀人是何罪?应受怎样惩罚?”
  “杀人是一级重罪,应受无期或死刑。”
  “那么,K国五年战乱,超过两千万生命惨遭屠戮,谁是谋杀这些生命的刽子手?杀死这些生命的罪犯又该判何罪?”
  “什么?A国这些年一直都……”
  “都在袖手旁观吗?不错,K国内乱多年,你们任何一个强国本都可以出面调停。可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当今世界各国,面对人间地狱般的K国局势,竟无一人出手相助,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K国生灵,一个个的消失在战火中。你们全都有罪!K国两千万生命的死亡,你们这些强国都是刽子手,你们冷漠的每一个国民都共犯!”
  “一派胡言!是不是罪犯要经过法庭的审判,不是你能决定的了的!”
  “法律?法律只能抑制罪恶,却无法消除罪恶。更不用说,A国的法律本就出自你国之手,怎么会因小小K国审判自己国民。”
  “不靠法律,难道还能依靠你这样疯子不成?”
  “李警探,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强者,就拥有话语权。每个人都标榜道德,每个人都吹捧正义。可事实上呢?谁掌握力量,谁就拥有真理权。掌握力量的人,可以无视法律,掌握力量的人,可以规定法律,可以以法律的名义名正言顺的以他的意志制裁任何他想制裁的人。你们这些强国,曾经掌握了审判世界的话语权,所以我们这些弱国,只能在你们的铁蹄下,备受欺凌。可是将来,我,将拥有绝对的力量。我将用我的审判权,按我的意志,审判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罪人!”

  “审判世界,就凭你一个几十万人的社团吗?痴人说梦!”
  “是吗?呵呵。人类,永远都无法看清近在咫尺的命运。就像石器手遇上铁器,就像长矛兵遇上火枪,就像火枪手遇上飞机坦克。就算有这么多前车之鉴,拥有了飞机坦克后,却还以为下一个世界的主宰,是拥有更多飞机坦克的人。”
  “你指的是......记忆移植?你那点改变记忆的小儿科,也算是什么先进武器吗?”
  “哦?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个武器会爆发出怎么样的威力。”

  “好啊。我倒正要问你,刘总裁的记忆为什么出现在动物身上,女主持为什么相互啃食?你是怎么实现的记忆移植,你到底动用了什么鬼花招?”
  “鬼花招?这个世界并没有鬼,有的只是规律,有的只是真理。”
  “荒谬!大脑研究,记忆移植,都是世界级的前沿科学,凭你,凭K国,根本没有能力研发出这样的科技!”
  “李警探,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有时候,卑鄙也是一种生产力。”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是吗?好啊。这世界也许有些事情我并不明白,不过我已经明白的是,你以七宗罪罪行来杀人,以含糊不清的预言诗来蛊惑众人。你的到来,背后一定还有更加险恶的目的!”
  尹青山陷入沉默。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吗。”
  “李警探,暂且认为,你说对了一半吧。只可惜,一半的真相并不是真相,反而可能与真相背道而驰。”
  “是吗,那就再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真相,你的第三宗罪作案地点我已破译。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夹着尾巴逃回K国,让你的狗屁预言诗彻底破产,或者继续作案,让我把你们苏生社所有罪犯全都狩猎殆尽!”
  “是吗?所以说,李警探,我刚才向你提出的请求,你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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