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阿滨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似是明白了,这样离开,尽管格外的恋恋不舍,回了那么多次头,只为了多看几眼那如同阳光一般的笑脸。
“这么让她走了?”李般若一脸失望的说道。
“我还能怎样?”阿滨拱了拱手。
“看她的花痴样,你想对她怎样不行?”李般若似是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看着阿滨,凡是一个爷们,对于送到自己手的女人,有不吃的?如果真有,李般若很不信,打心眼里不信。
阿滨却微微摇了摇头,对李般若说了一句很老套很老套的话:“般爷,我有一个务必要娶的女人。”
“老子最烦这些情情爱爱的话,少来这一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李般若露出鄙视的表情。
阿滨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李般若一分,只是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累了,去睡了。”说完,他走了楼,但是不知道为何,李般若看着阿滨的背影,却给他一种这腰杆弯曲下来了感觉。
“般爷,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五慢慢凑了过来。
李般若瞥了眼一脸好的老五,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进赌场,不过等这小子出来的时候,把一切都解决了。”
老五露出惊讶无的表情,李般若也是一脸纳闷道:“看来有必要好好问一问这小子到底是那一路神仙,我可一点都不认为,潘东子到嘴的肥肉,会吐出来。”
“不管阿滨有着怎样的背景,我觉得这孩子不错,虽然说有时候过于固执了点,但是怎么说他做的,我挑不出什么毛病出来。”老五挠了挠脑袋,一脸憨态的说道。
“老四只要查到了什么,第一时间汇报我。”李般若这一次并没有因为老五的直言不讳而责怪老五,而是看着那个背影喃喃着,也许是在心默认了老五的说法。
冲了一个凉水澡,阿滨坐在床,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那快要亮起的天,而他的身后,除了那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口,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慢慢躺下,闭双眼,却怎么也无法割舍一个在脑海之慢慢浮现的画面。
也许是因为袁巧儿,他想起了那个人,一个让他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难眠的人,他来回翻转着身体,闭着的眼睛不停的颤抖着,在这种仿徨之,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冰天雪地的小兴安岭。
那是她第三次回到寨子,也是最后一次回到寨子。
阿滨戴白色的棒球帽,远远的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女人,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短发女人,不算多么漂亮,但是很潇洒很潇洒,至少在阿滨的印象之,这个女人一向如此,好似一条不受这个世界任何东西所束缚的鱼儿。
“霜姐,又要走了吗?”阿滨小跑向她。
她看着跑来的阿滨,露出那可以治愈人心的笑容,一尘不染的空灵。
“阿滨,我也很想留下,还想多捏捏小虎牙的脸颊,还要多吃一口白姨做的五花肉,还想让阿滨背着走整整一夜,但是生于这个世界,自由往往是最大的伤害。”她眯着眼说着,声音是那么那么的轻柔,眼神却是那么那么的哀伤,那眼神似乎是看向最远的地方,那是一个阿滨怎么都看不到的。
阿滨红着脸,鼓足了今生所有的勇气,他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想娶霜姐。”
她笑了,笑的是那么那么的动人,她扬起头说道:“霜姐可并没有你所想象的完美。”
“我所喜欢的,是不完美的霜姐。”阿滨看着她,好似看着他整个世界。
她仍然笑着,慢慢握紧了阿滨的手,说道:“等到我下一次来到寨子时,你娶我好不好?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颠沛流离,这样过一辈子。”
“霜姐,我等你。”阿滨笑了,拼命点着头。
那一晚,她离开后,再也再也没有回答。
很多年后,那个痴痴傻傻的男人收到那么一封信,那是一封满是褶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才到这个偏僻地方的信。
阿滨
对不起
我骗了你
但是为什么
当我想到你又变成了一个人时
会忍不住哭泣
如果你在等待着这一句
我会说
我爱你
如果你不在等待
那么请不要后悔与我相遇。
他慢慢收起这一封信,身后的寨子摇摇欲坠,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生所渴求的,全都伤他至深,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似乎心已经死了,彻底的死了。
他挣扎着起身,一直到看到他熟悉的天花板,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一个劲的坐在床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摸了摸胸口那恐怖无的刀口,很深很深,似乎通过这伤口,可以看到他的心。
“万劫不复,唯心永恒。”他轻声喃喃着,但这一声,叹息仅仅只是穿过吹过他眼前的风,被吹入窗外那个巨大的世界,没有任何任何的回音,只有风的喧闹,是那么那么的闹,让人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好似心被挖走了一块,怎么做到平静不下来。
楼下,大午李般若仍然在喝着酒,这厮对酒有着一股异乎寻常的执着,人多了会喝醉,独自一人也会喝醉。
见阿滨下来,李般若嚷嚷着让阿滨来陪他喝,阿滨说他不会喝,大醉的李般若一脸的不快,却一点都不扫兴的自甘堕落下去。
“潘东子来过,他要见你,今晚派人来接你。”李般若痛饮一杯,醉醺醺的说道。
阿滨微微的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陪你过去?”李般若双眼通红的看着阿滨,似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阿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东西,因我而起,总得自己面对不是。”
“真TM是个爷们。”李般若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发自肺腑,说完昏昏沉沉的躺下,看样子是睡了。
阿滨看着这个似是天涯沦落人的家伙,似是笑了。
晚准时,那个叫老薛的男人出现在了流浪者,阿滨了老薛所开的一辆黑色捷豹,临走时看着正呼呼大睡的李般若,似是犹豫了几分,但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个男人叫醒。
坐着这辆车子,阿滨能够看出,这并不是通往那赌场的路线,但是他并没有问,或许是知道自己问了也不会有一个答案的原因。
开车的男人看起来格外古板跟严肃,但是似乎也在斜眼瞧着阿滨,似乎快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道:“当时,为什么跟潘东子赌?”
阿滨微微笑了笑道:“如果我说我认为那一场赌注我绝对不会输,不知道你信不信。”
老薛微微眯起眼来,但是通过阿滨那一张毫无城府的脸,他找不到一个欺骗者该有的神色,他的脸露出一丝那看起来有些僵硬无的笑容,似乎是因为不知道多久没有露出这个表情的原因,他说道:“我信。”
捷豹开出了这一座小城,一直开向依靠在这小城旁的一座海拔估摸着只有几百米的半山腰停下,虽然还有水泥路,但是地面已经坑坑洼洼,这一条没有路灯黑幽幽的路晚看不到任何车影,唯有通向这光秃秃的山,给人一种格外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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