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于眼角眉梢的愁》
第28节

作者: 古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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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20%的银子,再一次印证了两三年以前就制定的原则。
  亲,这次看你能不能刻骨铭心!?
  劳动局通知,明天下午两点体检。
  江山意思到,这件事,终于要摊牌了!
  孟局长电话里说,见面也没啥意义,先体检吧!

  江山似乎看见,一叶白帆,在波涛翻滚的大海上,渐行渐远······
  日期:2018-10-24 09: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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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日。
  下午一点半出发,阿美、侄子阿龙陪同,江山去二院体检。
  二院大门口聚集了许多体检的人。有三五个熟脸孔,看见时,有的摆摆手,有的聊上几句。阿福身体很好,和江山同岁,2000年江山干办公室主任那会儿,他干保卫科长,人很精干,能力很强,门路很广。如今在私企干部门经理,手下四十来号人,月收入四千。不知道此次他也来体检,是磨动了哪一个机关?这个世界上,聪明人总是处处占领先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江山曾经职务在他之前,自从走上交易之路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比人家,已是霄壤之别了。

  世事沧桑,当年三十多岁的我们,如今已是年过半百,在这里狼狈不堪地搞起了病退。
  究竟如何?且看命运如何翻云覆雨。

  日期:2018-10-24 09: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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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3日。
  下午2:00以后,江山看着行情有点犯困,定好时间平躺了10分钟。
  大概是因为久坐,血往上行,送不到最高处山顶上大脑足够的需求量,因而脑袋里缺氧了的缘故。放平身体以后,血液很容易运行到头部,送去了氧气和活力,于是,仅仅十分钟,大脑又处于清醒状态。
  此法很有效,读者诸位不妨一试。
  全天无战事,这里的阵地静悄悄,只有鲜花音乐没有硝烟的一天。
  商品比赛账户如何?
  继续按兵不动,轻轻挥动羽扇,坐看云卷云舒。
  日期:2018-10-24 09: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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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4日。

  作为一个真实的存在,谁都不能否认,本土梧桐树自有它的魅力。
  但是,它的缺点也很明显。
  大概有两个:一个是烈日暴晒下,叶子萎靡不振,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你感到它的缺乏斗志,容易沮丧泄气。好在太阳一落山,它又会很快恢复到精神抖擞的状态;二个是每年总会有一次两次油腻腻的滴着油水的日子,脏兮兮的,令人讨厌,走在树下随时有被污染的担心。
  基于这两点,它便不能列入人们对植物的最爱之列。但也不完全排斥它青皮绿叶时可爱的样子,所以也时常选定它作为某些街道的景观树。

  相比而言,法桐的优点就很明显了。
  第一是很强的生存能力。无论大小,哪怕六七十年两人合包的老树,春天里从一处移栽到另一处,成活率都能百分之百。一年两年之后,一根光杆树桩,很快又是枝繁叶茂,浓荫蔽日,青葱宜人,风光无限。
  第二,清纯干净。且不说春夏两季时纯一色的青翠碧绿,就是秋冬两季时变幻莫测的金黄与艳红,都给人一种纯粹干净的感觉。走在法桐树下,你永远会有一种舒适、高雅的心情。
  于是,中国人很爱法桐,几乎走遍每一座城市,都能看到它高贵可亲的身影。
  谢谢你啊孟局长,已经体检完了。

  有多少人呀?
  地(市)直听说60多人,还有一部分颍水区的。
  有县里的没有?
  有,一天半才查完呢。孟局长,有一个情况我得跟你汇报一下,比我病得严重的没几个人,坐轮椅的也就两三个人,绝大部分都比我健康的人,有许多都还上着班呢。

  好。
  给你说说这个情况,你心里有个数,还得请你多费心!
  过两天(这几天)我给他说说。好了,就这吧。
  好,你忙。
  日期:2018-10-24 09: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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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7日。
  虚实转换不仅是文学创作之真谛,也不仅是兵家方略之大道,更是人生思考之绝顶方法。

  何以言之呢?
  譬如要办的某事,未办之时,山一般沉重,你会感觉到它的真实存在,此为实;办完之后,恰似搬开了心中一座山,事没有了,就虚了。
  人生无限事,没办之时,全是山一样真真实实;办完之后,就像空气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如果我们给它反过来,没办之时就虚化它,当它是云雾不存在一样,会如何呢?
  说了半天,不过是因为近段时间家事较多的缘故。
  凡事总是说来轻巧,一到真的临头,我们才会真真切切体验到它的重量。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东西压在头上或肩上,我们却能体验到好像有一种东西真正压在我们头上和肩上。

  一是病退这件事,从去年九月底开始着手,至今十个多月了,虽然即将摊牌,却还没有摊牌,成与不成,如深海里游泳,一直够不到底。你说这事儿不是事儿?却沉甸甸地一直压在江山心头十个多月时间了。总之一句话,不好受。
  二是阿女工作,考不上愁,考上了还愁。愁什么?太远!一直还在这里犹豫,去还是不去?今年招教考试一个接一个,阿女已经接连参加了五次考试,最后是中心城区的招教考试,最具诱惑力,但是,竞争也最激烈。是事儿不是事儿?反正在江山心里,就像真有个物件儿在那里七上八下的,一直没消停过。
  三是侄子阿龙高考不利,二本差15分,只能挂个三本。阿弟江中把报考之事托付与江山和二妹江西两口。这事儿不能等闲看待,从上周五开始着手做功课,在网上排查有关资料,挨个儿给有关学校招生办打电话,几次召集大家讨论,又征求了大姐江英的意见,一直到今天下午六点,大家终于达成一致意见:第一志愿选择郑州大学三本专业——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选该校理由有三:(一)咨询招生办工作人员的结果是,分数正贴住去年录取线,今年扩招两倍,把握很大;(二)毕业证含金量高,郑州大学是河南唯一211高校;(三)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就业率相对不低。

  三是阿美参加学校体检,查出几个问题:子宫肌瘤已经长到九厘米以上,子宫都变了形,医生说两年之内不绝经,必须做手术;另外高血脂;另另外贫血。这事儿立即就给江山心里蒙上了阴影。一边心里认为是不能小觑之事;一边给阿美说,子宫肌瘤两年后一绝经就好了(心里却认为好的可能不大)没事儿,高血脂喝点银杏叶茶一段就好了,贫血我给你去买一盒桂圆坚持吃一段就好了。
  四是去年写好的阿美晋级用的教案,今年有两本必须重写。事儿不大,得用时间去写。

  五是阿美要参加因特网学习,必须拿到证书,而她又偏偏从来不摸电脑。这搁别人不是事儿的事儿,我们家里就成了头痛的事儿。
  ······
  这么多令人烦心的大事小事,加在一起,若干年之后回看,虚虚的,空空的,不过一片云烟而已。
  可是眼前,几乎影响了江山交易的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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