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被祝福的倾心之恋——哥哥,我爱你》
第20节作者:
寞雪 从小到大,他是最疼岁晚的,季允城也知道他这个时候心里必定比他们还着急。
“找到严维并不清白的证据,到那时就能证明岁晚的清白。”
调查严家也不难,但总归是需要时间的,而这期间云岁晚就只能在警局中度过。
季宴礼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扭头看向季允城,:“爸,小叔快回来了吧?”
季允城立马懂了他什么意思,若是季世镜出面的话……
“明天的飞机。”
季世镜在那个位置上,不见得会为了这一点儿小事帮忙。
但他和宴礼关系一向很好,说不定会答应。
季宴礼抽完一支烟,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和季允城说一声,就出去了。
从书房出来,正好遇到从卧室退出来的温韵,看着她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扭头看见季宴礼,压低声音问:“谈完了?”
眉眼间有些疲惫,估计对云岁晚也是放心不下。
季宴礼看了眼掩上的房门,走过去低声嗯了一声:“微微睡了?”
“刚睡下,睡前还在找妈妈呢。”温韵说:“我和她说岁晚出差了,这几天也给她请了假。”
她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想起刚才的场景,又心疼又欣慰:“这孩子很像岁晚小时候,乖得让人心疼,不会提要求,也不会哭闹。明明自己很想妈妈,却还要安慰我。”
的确和她妈妈很像……
季宴礼眼神柔和不少,想起岁晚刚来到季家的时候。
话很少,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很难相处,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柔软,也是出乎意料的,那种没有脾气的乖巧。
极力掩饰的平静之下是小心和忐忑,不断用眼睛观察周围,进而让自己做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惹人厌烦。
或许是从小独自长大的原因,她很难处理来自他人的关怀和爱护。
时常对他们的好表现出受宠若惊,默默记在心里,之后总要找到机会还回去。
曾经季宴礼对她的这个毛病很是头疼,也耐着性子花了不少时间慢慢让她接受,这些好是无条件的,不用还的事实。
“宴礼?”温韵在叫他。
季宴礼回神,看过去,说:“妈,别担心,岁晚很快就能回来。”
温韵点头,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
“我去看看微微。”
“好。”
季宴礼推开房门,这间卧室他来了无数次,对这里的每个角落他都聊熟于心。
但因为终于迎来了主人,和之前不太一样。
但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心态不同吧。
走到床边坐下,微微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小小一团。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试图从小孩儿的脸上找到岁晚的影子。
却不想微微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毫无睡意。
季宴礼挑了挑眉,还以为她会一直装下去。
“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微微揉揉眼睛,不太好意思:“舅舅,我睡不着。”
季宴礼没带过孩子,有些疑惑,难道这么小的小孩儿也会失眠?
沉默几秒,说:“为什么?”
微微抱着比她还大的鲨鱼玩偶,脆生生道:“因为妈妈都会给微微讲故事。”
她看着舅舅,眼神期待。
季宴礼:“……”
季宴礼沉默了一会儿,硬邦邦地开口:“你已经长大了,不用再听故事了。”
微微有些失望,可怜巴巴地哦了一声。
季宴礼见她这样,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说:“想听什么故事?”
微微眼睛瞬间一亮,脸上扬起笑容,甜甜道:“谢谢舅舅。”
季宴礼用谈生意的语气念完一整篇《小红帽与大灰狼》,一抬头见小家伙精神极了,一点儿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捏了捏鼻梁,还没缓缓嗓子,就听见微微嫌弃道:“舅舅你讲得一点儿也不好,还没夏叔叔讲得好呢。”
季宴礼动作一顿,有些好气地抵了抵上颚,说:“你和夏叔叔很熟?”
“那当然了,”微微说:“夏叔叔是对我和妈妈最好的人。”
“舅舅对你们不好?”季宴礼想起自己好像三天两头就会给她带礼物。
“好呀。”微微很会看眼色,连忙顺毛。
“那我和那个夏叔叔谁更好?”季宴礼有些较真。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微微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翻身欲盖弥彰道:“舅舅,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季宴礼很轻地笑了一声,也没再为难她。
就连他自己都很难想象刚才那么幼稚的问题是他问出来的。
缠绵潮湿的小雨下了一整晚,天亮时终于停歇,却依旧是个低气压的阴天。
季宴礼再次来到公丨安丨局时,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站在公丨安丨局外的人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衬衫,袖子捋上去半截,露出小臂,皮肤有种病态的白,头发微长,长相很突出,面容温和,眉眼清晰秀致,浑身散发着干净又艺术的气息。
此时站在公丨安丨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时不时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
季宴礼认得他,是夏斯年。
车子停好后,他从车上下来,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朝夏斯年睇去。
夏斯年果然是在等他,丝毫不介意他冷漠的态度,唇边挂着浅笑,张嘴道:“季先生,久仰大名。”
季宴礼扫了一眼他伸出来的手,并没有要握上去的打算,淡淡扯唇。
“同样,夏先生,久仰大名。”
夏斯年笑了笑,神色自然地收回手,没在意他莫名其妙的敌意。
“夏先生在等我?”季宴礼问。
“不错,”夏斯年说:“岁晚出事,目前能救她出来的只有你。”
说到这里,他眼神暗了暗,接着说:“我来是想借您的面子去看看她。”
季宴礼不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我凭什么帮你?”
夏斯年弓着身子咳嗽了一下,季宴礼见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皱起眉。
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他毫不犹豫给夏斯年贴了个废物的标签。
“那季先生想让我怎么做?”夏斯年客气道。
季宴礼几乎没有犹豫道:“以后别再纠缠岁晚。”
听言,夏斯年勾唇笑了一声,却没刚才和善,摇摇头:“办不到。”
他已经没多少日子陪着岁晚了……
“那就没什么可聊的了。”季宴礼冷声说了一句,就要越过他离开。
“等等。”夏斯年叫住他。
“据我所知,张局长很喜欢一位画家的作品,曾经甚至不惜重金购买过,最终却遗憾而归,而我这里正好有一副。季先生应该会很需要。”
季宴礼停下要离开的动作,眯了下眼,终于开始正眼看他。
半晌,他轻嘲道:“一副画而已,夏先生就能确定我买不到,反而需要你来送?”
夏斯年说:“以季家的财力,自然想要什么都能买到。不过,这幅画却不同。因为它不对外销售,而且那位画家已经封笔。”
“那你是怎么得到了?”
“因为我就是那个画家。”
季宴礼如鹰隼般的精锐目光注视着他,妄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惜没有。
前途无量的画家,却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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