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被祝福的倾心之恋——哥哥,我爱你》
第17节作者:
寞雪 江心弈表情十分勉强:“爸,可能这次真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严子穆想上的毕竟是他妹妹。”
“呸,又是那个云岁晚。没有季家她什么也不是!给我们子穆提鞋都不配。”
江心弈靠着车窗,冷静下来:“妈,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表弟他自己遭了报应,谁也救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是你亲舅舅和亲表弟!”
“舅舅我再想办法,”江心弈冷着脸说:“表弟干的那些混账事现在闹得遍地都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可……”江太太还有些不甘。
“妈,你要想清楚。舅舅和表弟只能选一个,而且表弟下半身已经废了,出来也是个废人。”江心弈似有似无地引导。
扭头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眼神中的冷厉转瞬即逝。
车里一时静默,不知过了多久,江太太咬咬牙道:“好。你打算怎么救你舅舅?”
“你不用管。至于陷害舅舅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在季家善解人意的人此时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让威胁到自己的人消失。
江心弈又扭回来看向她:“等我嫁进季家,还不容易吗?”
闻言,江太太面上一喜。
等心弈顺利嫁进去,季家总不能见死不救。
“好,妈改日就去和季太太赔礼道歉,等时机成熟了就商量你们两个的婚事。”
江心弈唇角上扬:“谢谢妈妈。”
江心弈他们走了之后,季宴礼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留下一句“我去公司”就离开了别墅。
季允城夫妻二人只能将一堆疑问咽回去。
“爸妈,对不起,这件事我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就……”
温韵抱住她:“没事,这件事你没错。严家杀人犯罪,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们活该。江家这么拎不清,这种人也没必要交好了。趁早看清真面目,趁早远离。”
云岁晚放下心来,但很快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季宴礼和江心弈好事将近,临到头要是因为自己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那她不就是棒打鸳鸯了吗?
有些头疼……
“岁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们,若当时你真的……”温韵说不下去了,后怕地红了眼眶。
温韵故作生气的声音打断她的愧疚,话里指的是她差点儿被欺负这事。
云岁晚又在家里好一阵儿安抚父母,才让他们安心。
去报社前,先来到了医院。
“医生,这卡里有三百万,那……药千万别停。”云岁晚将一张卡推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三百万瞬间变成了零。
“云小姐,既然你都有能力支付这种药了,怎么不把夏先生转移到国外去治疗?”
云岁晚有些丧气:“我也想,但他不同意。”
“或许是舍不得离开故乡,”医生表示理解道:“一般得了这种病的人总想着最后落叶归根。”
“不过目前来看,如果一直服用这种药的话,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好。”云岁晚真心实意笑起来,有种努力不白费的满足感。
“这段时间的检查数据明显改善,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医生笑着安慰她:“那可真是一个奇迹。”
云岁晚嘴角笑意加深,将银行卡拿回来,走之前嘱咐道:“对了,别告诉他。”
医生叹口气:“好。”
从办公室出来,云岁晚去了病房。
自从知道她有个朋友在这里生病住院,爸妈就让人将斯年哥升到了VIP病房。
当时夏斯年靠着床头,打量着豪华单间,打趣道:“我也是有出息了啊,能吃上岁晚的白饭了。”
云岁晚说:“斯年哥,你可以吃我一辈子白饭。”
夏斯年眼睛里晃荡着一汪春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斯年哥可不是那么废的人,我的钱是你的,你的钱还是你的。乖哈,把你的那点儿硬币攒起来给自己买糖吧。”
还拿她当小孩儿……
云岁晚无奈扯下他的手,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打开病房的门,首先看到的是透射进来的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横亘在病床上,像铺了满床的黄金。
这种景象出现在医院,总给人带来一种希望。
夏斯年没在床上,反而在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修长苍白的手拿着一个画板和一支铅笔,窸窸窣窣画着什么。
窗户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细缝,他脖颈修长,额前碎发被溜进来的风吹得微微颤动,眉眼专注,甚至没发现她走了进来。
云岁晚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很不解风情地挡了那道光。
垂眼一看,惊了:“你在画我?”
夏斯年画完最后一笔,将作品递给她欣赏:“答案很明显。”
云岁晚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画上的人和她现在的状态一样。
位置,坐姿,影子,甚至挡的那道光线。
“你怎么知道我会坐这儿?”
夏斯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猜的。”
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艺术家的画作,一边说:“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说不定能成为医学史上的奇迹。”
葱白指尖摩挲了下画上人的面庞,触及是纸张地粗糙感,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黑白照。
逼真地令人惊叹。
“岁晚,你去做上帝吧!”夏斯年嗓音含笑,语气带着戏谑。
一时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云岁晚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这样奇迹每天都能在我身上发生。”
“……”
云岁晚朝他勾了勾嘴角:“我认真的,不是在哄你。”
“行行行,你哪里会哄人啊!”夏斯年点着头,眼神揶揄地看着她,嘴上这么说着,也不知道信没信。
因为化疗而过度苍白的肤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本应该拿着画笔的手此时布满针孔,一片片青紫像是不小心蹭上的颜料,有种触目惊心的破碎凌虐。
像是被刺痛了双眼,云岁晚只一秒就收回视线,再次落到画本上。
其实对于他生病这事儿,尤其还是绝症,相比于夏斯年本人,一直无法接受的却是她。
夏斯年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捏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见她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奇怪道:“这么好看吗?这可比我巅峰时期的水平差远了。”
和他整个人温润干净的艺术气息相符,夏斯年以前就在斯坦福学美术,也是在那时和云岁晚重逢。
他的巅峰时期,一幅画甚至能卖出八位数。
“哦,怪不得把我画得这么丑。”云岁晚说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夏斯年笑她:“丑还拍照纪念?”
又在同一角度拍了一张病房的窗户,两张一起发在了朋友圈。
“你别管。”云岁晚无赖道。
她很少会发朋友圈,半年不见得会发一次。
发出去的一瞬间,沈叶初就回复了她。
沈叶初:啊啊啊啊啊啊画得也太像了吧!岁晚宝宝最美!!!
沈叶初:下回也让夏斯年给我画一张!
沈连溪:和画家没有关系,主要是岁晚长得太美了。不过怎么在医院?
云岁晚习惯了沈连溪的嘴贫,点击他的头像回复:看朋友。
周时泽和江心弈等人点了赞,她将手机放下,没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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