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秋把隔壁也租下来,两边打通,这样空间大一些。
同时也要招收人手。
其中一个女孩,叫文燕的,找到毕秋,问:“秋姐,最近咱们店是不是要招人?”
毕秋确实有这个打算,道:“是啊,有什么好介绍吗?”
“有的,我一个小姐妹今年刚毕业,她不想去外地,想跟着我做美容。”
“她有没有做过?”
“没有。”
毕秋想着,如果形象好的话,慢慢教也不是不行。
便道:“行,你让她过来看看。”
第二天,文燕带着一个满身书卷气,略显青涩的女孩过来,道:“秋姐,就是她。”
毕秋抬眼看着,觉得这女孩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女孩已经笑道:“原来你是老板。”
听这语气,她也认识毕秋。
毕秋笑道:“我们是不是认识。”
女孩道:“我们同住一个小区,去年你找那个老太太,到处贴寻人启事,还问我有没有见过她,你忘了?”
毕秋还是没什么印象,那段时间,她见过的人太多了。
不过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你啊,你是不是住二栋的?”
女孩摇摇头:“我住五栋。”
“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了。”
有了这层关系,加上女孩外形还不错,毕秋简单问了她几个问题,就当场录取了。
等签了入职表,毕秋看了她的资料,原来她叫周若颦,今年才二十岁。
“你是现在上班,还是明天再来?”
女孩说:“我现在上班,天天在家待着,闷死了。”
毕秋便让文燕带她熟悉一下环境。
然后教她一些最基本的手法。
空闲时,毕秋就去当模特,给她练手。
一个星期下来,她脸都被按肿了,身上也起了淤青。
因为周若颦手法生硬,用力也是一会大一会小的。
毕秋再也不敢让她练手了。
就让文燕和店里另一个叫肖梨的女孩,慢慢教她。
芊芊轻轻的给毕秋脸上吹气,说:“妈妈,你疼吗?”
那自然是疼的。
辛成愉看的直摇头,“你是老板,干嘛要牺牲自己给她练手,是不是傻。”
毕秋道:“她们都怕痛,只能我上了。”
辛成愉感觉她的话里,隐含着一丝委屈,语气立马就软了下来。
“你让她回家,找家里人练啊。”
毕秋听他这么说,脑子才转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都怪最近太忙了,脑子成了浆糊。
不管怎么说,经过近一个月的培训,周若颦的手法终于过关,可以上岗了。
后来,毕秋又陆续招了几个有经验的女孩子,省了很多功夫。
因为预约回头客有提成,女孩们都很卖力。
每天的营业额都很可观。
店里隐隐有兴旺之相。
芊芊放寒假时,辛成愉说他爸妈想芊芊了,趁着学校放假,带芊芊回京,看一看二老。
毕秋要看店,不能与他们同行。
只得收拾了两大箱行李,叮嘱了一番,送父女俩上了飞机。
芊芊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
毕秋便一天到晚都待在店里。
这一天,天空黑沉沉的,雪下得很大。
路上行人都没几个,更没有客人上门。
几个女孩便坐在前厅一起聊天。
吐槽奇葩客人。
毕秋道:“你们不要吐槽客人,要是被人听到,咱们就不用做生意了。”
几个女孩便换了话题,说些衣服化妆品,打算着过年去哪里玩。
“我想到南方去,咱们这也太冷了,去哪都不方便,听说南方有些地方冬天都穿短袖。”
“那也不一定,应该也有冷的时候。”
“秋姐就是南方人,你们问她不就行了。”
女孩们便齐齐看着毕秋。
毕秋笑道:“我们那边冬天还是冷的,没有穿短袖的时候,可能要更南边才行。”
“哎。我这么怕冷的人,怎么就生到北方了呢。”
周若颦说。
听的大家都笑了,“你可以去南方找工作啊,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哪里都可以随便去。”
“不行,我不想离开家。”周若颦上了一段时间的班,身上的青涩褪去许多,学生气没那么重了。
“是啊,去哪都没家里好。”
这些女孩大都是家中独女,父母疼爱着长大。
虽然在舟城工资没有外面高,却比外面舒服许多。
“去年才是真的冷,雪都没到人大腿了,那段日子,我都没有出门,差点没给我憋死。”
“可以开车出去溜溜啊,老待家里,人都要憋出病来。”
“谁说不是。”
“秋姐,你来舟城习惯吗?会不会觉得很冷?”
女孩们一直想把毕秋拉入闲聊。
“还好,”毕秋心思早飘到上京去了,也不知芊芊习不习惯。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自己这么久,不知会不会哭鼻子。
“秋姐不怕冷的,去年她为了找我们小区的老太太,大雪天在外头跑,贴传单。”周若颦笑呵呵道。
“找老太太?她失踪了吗?”
“是啊,失踪了,今年才发现,原来她早就在我们小区后面的小公园上吊自杀了。”
猝不及防听到宋婆婆的事,毕秋愣了一下。
随即竖起耳朵。
“原来是你们那边的。”有一个叫爱红的女孩惊叹,宋婆婆自杀的新闻,在舟市引起过小范围的轰动。
有传闻说是子女不孝,老太太活着没有希望,才选择自杀。
毕秋以前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后来她看到苏韵,又动摇了想法。
苏韵这么美的人,反而没有一点美人的自信,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周若颦却为苏韵辩解:“我妈说,她年轻的时候虐待孩子,所以现在老了,孩子也不管她,所以才自杀的。”
“不会吧?为什么要虐待孩子?”有人问。
现在谁家都只有一个孩子,疼还来不及,谁舍得虐待?
“孩子不是她的吗?她是后妈?”
“不是,亲生的。”
“那为什么要虐待?”
“我妈说,她有点这个,”周若颦用手指了指脑袋,意思宋婆婆脑子有病。
“她是精神病?”
“不知道,反正很多人都说她有点不正常。你们说,哪有人会逼着刚读幼儿园的小朋友,写小学的数学题的?”周若颦撇撇嘴,眼里满是嫌恶。
“不会吧?她为什么要让孩子写小学的数学题?”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秋也很震惊。
周若颦倒是知道蛮多苏韵的事,因为她爸爸妈妈跟苏韵差不多的年纪。
那时候,小区里家家都几乎没有秘密,更何况,苏韵家在小区里出了名的。
宋婆婆对孩子苛刻,其实原因很简单,苏韵出生时,正是新闻上,各种神童层出不穷的时候。
这个十四岁上大学,那个三岁能背五千首古诗。
还有五岁小孩就能倒背出师表。
那时候,宋婆婆还不是婆婆,大家都叫她宋秀怡。
说:“别人的孩子能当科学家,舞蹈家,作家,我的孩子也能。”
有人说,这些各种行业的大家,都是有一定的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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